我最害怕的情况发生了!”
院中的下人大眼瞪小眼,谁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。
稍顷,房中没了声息,冬青眼一闭,在下人们看待勇士的目光中迈出脚步。
她壮着胆子,战战兢兢地推门。
只见,屋内一片狼藉,根本没有落脚之地。
床上,楚斐然盘腿而坐,用死鱼眼斜着杜孤庭。
而他们那英明神武的王爷,浑身僵硬,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,哪里还有半点威严?
“主子,主子您没事吧?”冬青小心翼翼绕过地上银针,来到床前。
楚斐然抱臂,无语道:“打不过那无耻之徒,能怎么办?”
杜孤庭试图反驳,他长这么大,从来没有挨过这么憋屈的打。
甚至,都没有脸还手!
天知道,就在刚刚,是他这辈子第一次,想要不战而逃。
堂堂战神将军的尊严和底线,在一声声的登徒子、臭不要脸中,显得如此不堪一击。
“说吧,来干嘛的?”楚斐然见他像个呆瓜似的立在那,没好气地道。
冷静下来后,她也深知这狗男人并非起了色心。
不过,道歉是不可能的,她就是要揍到这狗男人不敢再肆意窥探灵犀亭。
杜孤庭沉默着,试图以冷漠的气势镇住全场。
但显然,这招对楚斐然没什么用。
倒是冬青好心道:“主子,刚刚都是误会,王爷担心咱们,是专程来帮咱们解决毒虫的!”
“他有这么好心?”楚斐然狐疑。
杜孤庭冷脸甩袖道:“谁会担心你这种悍妇?本王不过是履行承诺罢了。”
那满地闪闪的银针,便是女人武力值的见证,莫说是什么大蜘蛛,恐怕毒蛇来了,都会被她一针毙命!
他非常后悔来这一趟。
“看完了就滚吧。”楚斐然摆手,“老娘要睡了,下回别来了。”
堂堂王爷被灰溜溜的赶走,成何体统?
杜孤庭心念微转,嘴硬地道:“一个女子,天天将老娘挂在嘴边,岂非败坏王府声名?”
他不虞地抬眼,似乎当真是要抓她的错处。
谁知,先映入眼帘的,却是微黄的朦胧烛光下,那柔软天丝床铺上,正瞪着他的,衣衫不整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