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住了几日,一封封带着花的信笺便化作纸鹤飞入紫夜屋里。这天,身体好了的紫夜终于第一次坐到书桌前,开始处理起堆积的信。
开始的几封他看得还算认真,但越看到后面,表情渐渐复杂起来,混合着无奈和不易察觉的烦躁。
一阵风吹过,几片切割整齐的叶子被带到书桌前。他抬起头,看清眼前的情形时,眼中划过一丝惊艳。
他住的屋子是曦月的侧卧,透过窗子,可以清楚地看见曦月在院中舞剑。她身着雪白的练功服,提着佩剑水月凌空而起,古板的样式也变得灵动起来。
紫夜目不转睛地看着,脑子里冒出八个字来:翩若惊鸿,矫若游龙。
看着看着,他感觉心头的压抑似乎散了一些,连带着表情也不那么严肃了,引得旁边的侍女频频回头。
“这糙人在偷看咱们小姐舞剑吗?笑起来还挺好看。”
“咦……听说他都有未婚妻了,此举是否有点不守男德?”
“但是他们神界好像娶几个女人的也挺多的,你说这个人,是不是水性杨花啊?”
“看不出来哦……”
“咳咳!”两声咳嗽打断了侍女的窃窃私语。
“九小姐。”侍女连忙捂住嘴,笑嘻嘻认了错,“您练好剑啦?”
“小丫头片子,先退下吧。”曦月点了点她们脑门,朝紫夜这边走来。
双目对上时,紫夜莫名心虚地移开了视线。
然而下一秒,曦月直接一个翻身,从窗子翻了进来!
信笺和干花因为曦月的动作散落一地,紫夜一惊,猛地向后仰去,曦月一个眼疾手快,又将人拉了过去。
“你……!”紫夜瞪大双眼看着距自己只有一指距离的曦月,顿时失了方寸,她身上独特的味道清新好闻,和仙界那些女修身上的花香都不同,一时间,紫夜只觉得头晕目眩。
红唇勾起一个游刃有余的弧度,曦月又凑得近了些,挑眉问:“紫夜,你躲什么?”
紫夜皱眉,躲开了些:“你别开玩笑。”
“无聊。”曦月松开他的衣领,从领口中取出一个信笺丢了过去,“你未婚妻也给我写了信,你看看吧。”
“?”紫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,接过那封信笺,扫了一眼,不明所以,“怎么了?只是问候了你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曦月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,露出一个轻轻的笑,“行吧,是没什么。”
她抽过那封信笺,当着紫夜的面撕了个粉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