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玖曄抹了一把眼角的淚,隨即說道:「八哥,你說的事情已經過去三年,當時,我接到消息,你與六哥和七哥一起死在南疆人的手中,沒想到,八哥你還活著。
我墨家如今已經被皇上以通敵賣國的罪名下旨抄家流放,眼下是在流放的路上。
今早有一群黑衣人刺殺我,而八哥你就是黑衣人中的一員。
八哥雖然蒙著面,可我一眼就認出了你的武功招式,隨即把你打暈,藏了起來。」
墨玖曄說話間,已經將赫知冉拉到了墨初寒的面前。
「八哥,這是我的妻子赫尚書家的嫡女赫知冉,幸虧她懂得醫術,幫你解了傀儡蠱。」
墨玖曄短短几句話,對於墨初寒來說信息量很大。
他盯著眼前粗布麻衣的兩人,遲遲沒有做出回應。
良久,墨初寒才試探著問。
「九弟你說,距離南疆的那場戰役已經過去三年?」
墨玖曄點頭:「是的八哥,正好過去了三年。」
墨初寒繼續問:「那六哥和七哥呢?」他想的是,自己都能夠大難不死,想必六哥和七哥也能出現奇蹟。
墨玖曄頭微微向一側偏了偏,使勁兒眨了幾下眼睛,儘量不讓淚水留下來。
「六哥和七哥就是在那次戰役中丟了性命。」
聞言,墨初寒顫抖的抓住墨玖曄的雙臂,眼淚已經流了下來。
「難道,墨家男兒如今只剩下了你我兄弟兩個?」
墨玖曄艱難應道:「是。」
墨初寒聽到肯定的答案,帶著點點淚光的雙目仿佛是染了血的困獸。
他掙扎著坐起身,雙手死死抓著頭髮,幾近嘶吼。
「不……我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。」
墨玖曄見狀,強忍心痛上前安慰。
「八哥,事情已經過去了,如今你還能活著,對於墨家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。」
看到這一幕,赫知冉也不禁潸然淚下,不過,她的理智還在。
她來到兄弟兩人面前,出言提醒。
「八哥,母親和八嫂就在不遠處的營地。」
果然,墨初寒聽到赫知冉的話,情緒收斂了很多。
他猩紅著雙眸看向墨玖曄。
「九弟,娘和你八嫂她們可好?」
墨玖曄小心的扶著墨初寒起身。
「她們都好,我也能夠看得出,八嫂很想你。」
墨初寒腦中頓時出現了母親那慈愛的面孔和妻子那嬌俏的身影。
他與妻子趙香蘭成親不到一月,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,便接到邊關告急的消息,與墨玖曄一起連夜奉旨趕往邊疆。
記得他最後一次離家時,母親帶著家中女眷齊齊來到大門前送行。
那時候,母親已經失去了丈夫和五個兒子。
即便這樣,她仍舊告誡自己與九弟:墨家男兒不能做孬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