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怎么还能让他因为自己而被下大牢?
大伯和大伯母就这么一个嫡子,如此不明不白死了,定是要发疯的。怎么可能会放过她?
这样想着,沈若婉吸了吸鼻子,心中有了决定,反正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了,不如早些时候去地下找爹爹娘亲了。
她的眼角滴下一滴泪,又被她倔强的擦了去,脸色苍白,只有眼眶和鼻尖是红的,那双看谁都有三分深情的桃花眼都哭肿了。
她勾起一抹比哭还惨几分的笑,好像是要安慰她的恩人,只是着实没什么说服力,颤着声音,轻声细语道:“谢谢您救了我,恩人且放心,是我杀的人,与您无关,我现在就去官府认罪,绝对不会连累您的。”
千算万算,陆祈安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,本以为她会被自己的话吓到发抖,然后抽抽噎噎的求自己救她。
于是他罕见地呆了一瞬,见她真的要起身往外走去,下意识将人扯回来,可她实在是太轻了,也全身无力。
只是被他这么轻轻一扯,她便倒了回来,陆祈安无比自然的扶住她羸弱的身躯,太轻了,怎么会有人轻得好像风一吹就要飘走一样?
沈若婉不解抬头,却见陆祈安紧抿着唇,不发一语,她挣扎着想起身,下一刻就被他打横抱起,失重感让她吓得抬手搂住他的脖子。
“恩人,你要做什么?”沈若婉紧紧盯着他,生怕他意图不轨,可自己又逃不掉。
陆祈安抬眸轻飘飘看了她一眼,淡声道:“你该喊我小舅舅的。”
“什么?”
陆祈安就这样将人抱着进了房,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,他说不出来,却又觉得怪异极了。
第4章小舅舅?
沈若婉被他轻轻放在床榻上,一旁的应该是婢女,还贴心的关上门,不让风吹进来,怕冻着她。
沈若婉还有些懵,刚刚哭得太狠了,声音都哑了,鼻子也堵住了,她悄悄往里挪一下,企图离这个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人远些。
这才闷着声音问他,“您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?”
陆祈安不介意她明显的防备姿态,他慢条斯理整理着自己的袖口衣襟,“你叫什么?”
沈若婉抿了抿嘴,不知道该不该说,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她小声回答,“沈若婉。”
怕他不知道,又解释道:“若有似无的若,温婉的婉。”
她如此懂事,倒是令他心情大好,“你父亲是已故功臣沈渐鸿将军,你母亲是昌平侯府的嫡出千金陆婉,可对?”
……沈若婉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将军以及自己父母的名字,其余的便一概不知了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摇摇头还是点点头。
索性陆祈安也并未想要她回答什么,他既将人捡了回来,那就要好好儿养着了。
“我是你娘亲的弟弟,按辈分,你该唤我一声小舅舅。”陆祈安如是说。
小舅舅?她蓦然睁大眼睛,什么小舅舅?她从未听说过,他是不是看自己好欺负,在骗她?
想是这么想,她不敢提出质疑,陷入沉默中。
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,似乎想从他的神情中探究一二。
殊不知,她这番举动在陆祈安看来,不过是一只软弱可欺的小白兔在他面前弓起了背,完全不知面前的人有多可怖,以为这样就能防备一二。
这对陆祈安而言,着实一点儿威胁力都没有,甚至有些清澈的愚蠢,不过陆祈安倒是越看她越顺眼了。
他在这昌平侯府中确实无聊太久了,多了这么个玩意儿消遣,倒也算是个趣事。
他的身子往前探去,吓得沈若婉退无可退,背抵着墙又惊又惧。
“你…你要做什么?”她的声音微颤。
陆祈安不理会她的疑惑,伸手将她的小脚握住,不容反抗,直接拉了过来,沈若婉吓得泪眼盈盈,却不敢用力反抗挣扎。
她怕,怕这个人会像杀了沈少清一样,冷酷无情的手起刀落,把自己也给杀了。
他修长的手骨节分明,牢牢握住她有些冰凉的脚,隔着小袜也能感受到他的掌心有多热。
看起来冷清淡漠的人,体温竟如此高。
他摸索到她小袜的系带,一拉,直接解了她的小袜,这下好了,没了小袜隔开,沈若婉更直接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了,被他烫得又羞又气,还不敢发作,憋闷不已。
她这是被人轻薄了吗?没有人教过她,女子的脚能不能给男子这样摸,可是这样的触感,足以让她羞到不敢抬头。
陆祈安如法炮制,将她另一只脚的小袜也给脱了下来,见她蜷缩着身子,躲在角落还轻颤着,有些不解,怎么脱个小袜都能怕成这样?
他在烛火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