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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,酒楼内陷入一片沉默,沈若婉也陷入了低沉,为孟十一娘的遭遇难过着。
好不容易遇上良人,竟是自己的亲哥哥,若秀才与她不是亲人,那孟十一娘应当能过得很好吧,相公是探花郎,婆婆善良和蔼也会对她好的。
直到出了酒楼,沈若婉的心绪都有些沉重。
坐在马车另一旁的陆祈安皱起眉来,早知她会这样难过,就不带她来听这劳什子说书了,将人的心情说得都不好了。
马车行到半道,却停了,车外的车夫提声道:“大人,似有故人拦路。”
故人?陆祈安挑眉,谁敢拦他的马车?
“你且一个人呆着,小舅舅出去看看。”他柔声对她道。
沈若婉点点头,看着他阔步走出去,叹了口气,得赶紧收拾好自己的情绪,否则,要让小舅舅也一起不开心了。
她悄悄从车幔的缝隙中望过去,只看到一个满脸横ròu的人正好奇的往这边张望着,吓得她赶紧缩回身子,靠在窗边,不敢再乱看了,还是安安分分等小舅舅回来吧。
第20章不许怕我
“陆大人,别来无恙啊!”白凉拱手,很是客气。
陆祈安还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,只微微点头拱手回礼,傲气尽显,“二皇子殿下。”
他向来如此,谁都入不得他的眼,尽管多方势力拉拢,仍独树一帜,但也正因为这样,所以更让其他人放心,好歹他不会偏帮他人,可拉拢他的人从未停止。
陆祈安亦知,他若真倒戈了谁,必会惹得多方势力出手,他未必会怕,却也觉得麻烦。
白凉早已习惯了他的态度,他也忌惮极了此人,不过现在,他笑笑,“方才我二人也在这酒楼中听书,没想到竟能遇上陆首辅,首辅大人可是甚少来这些地方的,真是难得。”
一旁的冯鹤好像从那缝隙中看见了小娘子,还想再多瞧两眼,结果一股han意从心底升起,眼珠子一转,就见陆祈安冷冷看着自己,他哆嗦了一瞬,讪笑两声站回二皇子身后,不敢再犯肆。
陆祈安收回视线,并不与他们二人han暄,“二殿下身边的人,似乎不大懂规矩。”
白凉的假笑一顿,淡了几分,“此人乃本殿夫人的弟弟,家中独子,随意惯了。”
随后看了一眼冯鹤,眼含警告,若是他敢坏自己的好事,吃不了兜着走。
陆祈安不在意他们二人的问候,只想着待会儿经过集市,兴许可以为婉婉买些什么。不耐烦问,“殿下还有何事?没事的话,臣先告退了。”
白凉能堵住他说两句话已是不错了,不过他此行的目的还未达到,他还要给陆祈安卖个好处,“方才见陆大人带着一女子,可是你那外甥女?现在正在车上?可否下来一见?”
闻言,陆祈安面色更冷一分,“不便。”
他对这些个皇子没有丝毫敬重,偏偏他们还不敢动他,这天下,除了皇帝,谁又能奈何他?
白凉薄唇勾起一抹笑,虽极力想笑得和善,但面相在这,只给他更添上些虚伪。
“首辅大人如此在意这女子,真是稀奇。”白凉背起手缓缓道:“想必这沈家小姐必有过人之处,既是陆首辅的外甥女,那也算是本殿的外甥女了,揽月坊新得了些稀奇华贵的面料,若是沈小姐喜欢,可即刻送到府上。”
揽月坊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布料坊,二皇子常常光临此店,乃是大客户,有优先择取权,不过,许多人亦猜测,这揽月坊背后老板或许就是二皇子也说不定呢?
陆祈安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,不过他并不差这点布料,他淡声道:“谢过殿下好意,只是无功不受禄,还请殿下收回。”
冯鹤冷哼一声,他以为揽月坊的顶级布料是普通布料能比的?真是不识好歹!
白凉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,不过他早已料到陆祈安会拒绝了,但是大庭广众的如此不给自己脸面,还真是令他难受。
他敛起笑意,依旧温和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不叨扰了,冯鹤,咱们走。”
“是,殿下!”
陆祈安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,眸色沉沉,思绪飞转,将一切可能性皆预设一遍,一盏茶后才收神上车。
“等久了吗?”他温声问。
“没有。”沈若婉摇摇头,漾起一抹笑意,“小舅舅刚刚真神气!他们看起来好像很怕你。”
是的,谁人不怕他呢?怕他的丧心病狂,怕他的心狠手辣,怕他手中的权利,怕他的聪明才智,更怕永远无法击败他。
见她将窗幔撩起来,怕有风吹进来她受不住,陆祈安起身弯腰,为她拉上窗幔,不自觉便将她困于自己的身下。
待他察觉时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