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一小段路,那人便从后面扑过来,两手抱住了她。企图把她往路边的杂草丛里拖。
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林又又叫了两声。不过这山上也没人,只有树只有草,叫了也没人听见。
这是想劫色啊?林又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目标盯上的。是挖荠菜时?还是从磨子湾回来的时候?
林又又的身子被悬空抱起,看样子身后这个喘着粗气的男人还有些孔武有力。
手头没工具,只提着个篮子,篮子里还有小半篮荠菜。林又又急中生智,将荠菜篮抡起来,使劲反手冲那个男人头顶抡圆了打去。
那男人显然没提防她有这一招,头上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砸了下,身上洒了荠菜,有两根荠菜还掉在了林又又头上。
那男人吃了一惊,条件反射,手松了。
林又又落了地。林又又趁那男人没反应过来,回过身,只看见黑乎乎一个大影子就站在那。
林又又说:“敢欺负你姑奶奶我,我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!”她提着篮子当武器对着男子就是使劲一击。她没男子高,但她可是击的要害部位。
这大概位置她瞄得挺准,她这一击,那黑影“啊哟”一下,那大黑身子蜷了下去。
篮子是竹篮子,底部和侧面用厚竹条撑着。这一击下去,力度不会太大,人肯定死不了。某些部位也不会被砸得稀巴烂。但痛是肯定会痛的。
林又又不傻,此时不跑更待何时?等那色狼反应过来吗?或者痛过劲?
林又又提着篮子撒丫子就跑,一口气跑到山脚下。又顺着田坎一路跑回了家。
林又又上气不接下气跑进了院,赶紧将栅栏门关上,随手提一根粗木棍,守在栅栏边。她得防着那人追过来,用棍子敲他几下。
屋里林老太问:“又又,是你吗?”
林又又平息下语气:“是我。”
“你怎么跑这么急?”林老太依在门囗有些担心地问。屋里没点油灯,漆黑一片。
林又又忙说:“没事,刚刚路上有只狗追我。等一下我就来,我看看那狗追来没有。”
林老太问:“没咬着吧?”
林又又说:“没有。”林又又等了一会儿,见没人追来,这才和林老太进了屋。
“娘,我见了柱子了。”
“柱子怎么样?”林老太忙问。
林又又说了假话,她不想让林老太担心:“柱子挺好,长高了好多,爱说爱笑的。他都不认识我了。”
林老太笑:“那当然,你一走好几年了。走这么多年,他能认识吗?”
林老太又说:“他可能连我也不认识了。我有两年多没见他了。”
林老太还是比较惦记柱子的。就这么一个外孙子。